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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节 钓鱼反猎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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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上午,范雨希前往南港达找孔末时,撞上了吴强的肩。

「不长眼吗!」吴强煞气腾腾地怒斥。他的手下立即提醒:「这是恭爷的干孙女儿,范雨希。」

吴强打量着范雨希,收起了黑脸:「原来是范小姐。」

范雨希瞥了吴强一眼,掠过了他,招呼也没打。

等范雨希走远后,吴强才命令手下:「去查查,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。」

范雨希找到孔末,同他离开了南港达大楼。

「凶手的作案时间,非常有规律,那他选择的目标,或许也具有某种规律。六具尸体里,有男有女,目前看不到什么相同点,我们需要等警方确定所有受害者的身份,再逐一调查,一定要抢在七月份之前,抓住凶手,或找出下一名被凶手锁定的目标。」

孔末与朱晓作出了一模一样的推测。

「都成白骨了,还能找出受害者的身份吗?」

孔末肯定道:「当然。警方会利用颅骨复原技术,恢复几名受害者的面貌,再通过数据库比对,确定受害者信息。近三年来的失踪案,会是警方关注的焦点。」

「我们要联系朱晓那家伙,告诉他凶手作案的规律吗?」

孔末摇头:「不需要,朱队比你想象得要聪明,我能想到的,他都能想到。」

范雨希鄙夷道:「那家伙,哪有那么厉害。」

孔末不作争辩:「死者的残肢也还没找到,我想,警方会以事发水潭为中心,通过技术手段地毯式搜查。」

范雨希默默地在心底佩服孔末,在她看来,眼前的孔末,比另外一个连女人都威胁的孔末强多了。

按照张涛的说法,凶手每次杀完人,都将尸体丢进了鱼塘里。将那几具尸体埋起来的,是各个鱼塘的主人。凶手没有埋尸的行为,那尸体的下肢,或许也只是被丢弃,并没有被埋藏。但三年来,警方没有接到关于残肢的报警,那下肢应该是被丢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,所以没人发现。

范雨希不太理解:「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残肢?」

「『美人鱼』惨案中,凶手的作案手法带有非常浓烈的主观色彩,虽然还没有推测出凶手的犯罪动机和目的,但可肯定,制造『美人鱼』才是凶手最重视的犯罪环节。尸体的下半身残肢,应该不会太被凶手关注。所以,为了便利,凶手很可能在作案地附近,就近抛弃残肢。」

范雨希明白了过来:「也就是说,找到了残肢,也就找到了凶手制造『美人鱼』的地方?」

「我们称它为第一案发现场。」孔末解释,「第一案发现场比之抛尸现场,往往更具侦查价值。」

范雨希磨拳擦掌:「那我们只需要等就行了吗?」

「残肢和『美人鱼』的抛尸地,应该不在一个地方。鱼塘附近虽然偏僻,但是几名鱼塘主人终日在鱼塘附近走动,倘若残肢也被抛弃在附近,他们应该会发现才对。残肢没有和『美人鱼』被几名鱼塘主人埋在一起,怕是几个鱼塘主人压根就没有发现残肢。」孔末断言。

「所以,警方要无功而返了?」

「总之,残肢要找,其他几名鱼塘主人也要找。警方的技术先进,找残肢他们在行。」孔末望向了范雨希,「但找几名鱼塘主人,恐怕你比较在行。」

几乎在同一时间,南港街头议论纷纷。听闻,恭家大院儿放出了消息,要找几个鱼塘的主人。人们很快就联想到了不久前南港各大报刊放出的那则模糊的讯息:鱼塘附近发生了命案。

「孔末,你这招行不行啊?咱都蹲这儿两天了,连个鬼影都没等到。」范雨希撑着伞,闻着从海里飘来的鱼腥味。

「放心吧。」孔末自信道,「这是南港最大的水货交易码头,我查过了,张涛养的鱼在这里出货。其他几个鱼塘主人的鱼塘和张涛的紧挨着,应该也在这出货。」

「今年的命案发生后,他们不是都躲起来,连鱼塘里的鱼都不要了吗?还敢来出货?」范雨希狐疑地问。

孔末被太阳晒得出了汗,忽然凑上来,也躲到了伞下:「所以,我才让你向南港的街头痞子放出消息啊。」

范雨希和孔末挨得太近,有些不自在,反问:「然后呢?」

「恭家大院儿这么不留余力地找人,那几个鱼塘主人听到消息,一定猜测『美人鱼』惨案的受害者和恭家大院儿有关系。南港的普通人家,哪敢得罪恭爷?他们一定会跑路。」

「那你怎么确定他们会从这儿跑?」

孔末耐着性子解释:「他们被警方盯上,不会通过需要实名登记的机场和车站离开南港。一般来说,他们也不会通过码头离开,但是,这码头里恐怕有愿意搭送他们离开的船只。」

恭家大院儿放出话后,一般人不会帮助他们离开南港,除非是与几个鱼塘主人关系特别好的船家。几个鱼塘主人长期在这里出货,一定会结识一些码头里的朋友。

「钓鱼就该多钓几条,我猜几个鱼塘主人会一起出行。」

送几个鱼塘主人出港,不仅得罪恭爷,还可能被警方盯上,没有船家愿意一个一个地送他们离开。麻烦事儿,一次就够了。所以,孔末猜推测想要出逃的几个鱼塘主人会商量好,结伴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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