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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名字!」审问室内,朱晓拍着桌子,呵斥道。
「朱绍。」朱绍战战兢兢地回答。
几个小时前,朱晓带队闯进了朱绍的工作室,见每个警察都持枪,朱绍吓得两腿发软,没敢反抗。
「还和老子一个姓。」朱晓的气不打一处来,「说说吧,「滚雪球」这帖子,怎么回事儿!」
朱绍连忙摇头否认:「警官,那帖子,和我们无关,我们就是一个替人进行舆论公关的团队。」
「IP地址都指向你们工作室了,还他妈给老子说无关?既然无关,为什么我们赶到时,你们的每一台电脑都清空了系统!」朱晓怒道,「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了!」
朱绍颤颤巍巍地回答:「我们就是看了那则爆料的帖子,觉得好玩儿,所以就模仿屠杀者,发了一个帖子。」
审问室外,白洋和另外一名警察隔着玻璃,看着审问室里的一举一动,那警察问白洋:「朱队今儿怎么了,吃炸药了?」
「吕烨到现在还没找着呢。几个小时前,我们在调查吕烨下落的时候,得知她患有重度的抑郁症,长期服着药呢。因为一个真假不知的帖子,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朱队是担心吕烨想不开,这才发火。」
审问室的门开了,朱晓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,白洋赶紧迎上去:「朱队,怎么样了,招了吗?」
「给老子打马虎眼呢!换个人,审施涛去!」朱晓又进了另外一间审问室。
施涛已经在这坐了好几个小时了,见朱晓进来,立刻装起了可怜:「警官,我是无辜的,我为了保命,才迫不得已爆了吕烨的料。」
朱晓深吸了一口气,恢复了正常的语气,面带微笑:「问你一个问题。」
施涛十分配合地点头:「您说,您说!」
「你和吕烨的关系怎么样?」
「非常好。」施涛叹了口气,「警官,我真的是迫不得已。」
朱晓突然站了起来,转身出去了。一脸茫然的施涛干坐着,没想到审问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。
「朱队,您不多问几个问题?」白洋问。
「甭问了,施涛在撒谎。」朱晓说。
「您怎么知道?」
「施涛干这行很多年了,前前后后跟过许多个金主。公众人物不同于普通人,他们就算放个屁,都能成为大新闻,我就不信施涛只有吕烨一个人的料可以爆。他现在跟着吕烨,爆吕烨的料,等同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」
白洋恍然大悟:「所以,施涛和吕烨的关系并不好,他是故意选择了爆吕烨的料!」
「何止是关系不好,他简直是不想吕烨活!」朱晓说,「吕烨重度抑郁了好多年,施涛不可能不知道。「滚雪球」的游戏规则说的很清楚,只需要曝光被点名者的一个秘密,但施涛却说了两个。」
施涛在帖子中曝光,吕烨不仅私生活混乱,而且长期吸食毒品。倘若施涛当真被逼无奈,选择了曝光吕烨,那按照正常的逻辑,他爆个吕烨私生活混乱的秘密,已经足以自救,可施涛却连吕烨吸毒都说了出来。朱晓由此判断出施涛撒了谎。
「朱队。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。」技术队的一名警察跑了过来,「我们发现,朱绍发布的「滚雪球」帖子中,除了施涛和吕烨,其他被点名者的ID,全是昨天同一时间段内刚注册的,怀疑是用「自动注册」程序大规模注册的。」
朱晓的眼神凌厉了起来:「被点名者回帖时的IP呢?」
「用的都是动态IP,不过,我们进行筛查了,基本可以确定,所有被点名者的ID由同一台计算机管理操作,而且,很可能也出自朱绍的团队。」
朱晓的脸色阴晴不定,已经基本猜测到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。白洋接了一个电话,汇报道:「朱队,找到吕烨了。」
「回来再和朱绍和施涛算账!」
这些天,南港的互联网不太平。就在不久前,又有人匿名向南港达和恭家大院发了消息,消息里称多方寻找的黑客和「滚雪球」的始作俑者是同一个人,还将陆锡阳的资料给深挖了出来。
范雨希猜测,暗光对于寻找黑客的下落也无计可施,这才放出这么多消息,想借多方之手,将黑客逼出来。
范雨希才离开南港达大楼没多久,孔末追了出来。
「怎么,和我走这么近,不怕杨荣又怀疑?」范雨希调侃道。
孔末笑着:「不怕,恭家大院要找那名黑客的消息,杨荣已经知道了,我向他汇报过了,和你们联手,一起找人。」
「我看,是杨荣贼心不死,还想着试探你吧?」
「你猜的不错。吴强只知道干生气,但却没看穿杨荣的心思。杨荣曾经被警察背叛过,疑心病比任何人都重,他表现得越信任我,我就要越小心。他对恭爷出手之前,刻意放任我和你接近,除了为了借你们的力量,尽快找到那名黑客,也是为了再一次试探我。」孔末一边走,一边说。
「那你就不怕这一次杨荣陷害恭爷不成,怀疑是你告的密?」范雨希反问。
「我在杨荣身边待了大半年,已经摸透他了。越是这种时候,我就越是不能畏畏缩缩,刻意和你保持距离,只会更让他怀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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