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独人海：山鸟与鱼不同路_第 2 节年年思川第2页_朱鲤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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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恍惚记起那次数学老师的晚自习，我贪玩换了位置和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。

选到陈斯川的时候，他选了真心话。

「你最喜欢谁？」

当时他们都一致认为我问的这个问题没有一丝技术含量。

可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。

陈斯川在众人蒙着眼睛的时候写下，然后我睁眼和他四目相对。

他看着我期待的样子，改选了大冒险，帮人做了一个星期的值日。

我尝试过在各种地方找这张纸条，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。

等到陈斯川已经不在我身边的时候，它却自己跑出来了。

人生是不是总是这样。

第一次遇见陈斯川，是他拖着小小的行李箱搬到了我所在的那个大院子。

他才来的时候不爱说话，总是躲在那个小小的角落玩石子。

和我们同龄的小孩总叫他小哑巴。

为了得到他手里那个最新款的奥特曼，我把那些小孩都打跑了，顺理成章得到了他的奥特曼。

那时候院子里都流传着女魔头身边跟了一个小哑巴。

同龄小孩都怕我，因为有一次我薅秃了抢我东西的小孩的头发。

没人再敢欺负我们，为此陈斯川的童年只有我。

后来陈斯川愤愤地看着在玩捉迷藏的小孩，幽幽开口，「如果不是你为了我的奥特曼，我已经在院子里的某个小角落藏着了。」

彼时我没有听懂陈斯川的话外之音，只觉得陈斯川能在我的保护下好好成长。

我以为我和陈斯川能一直好下去。

直到有一次放学，我推开家里面的门，卧室传来急切的喘息声。

循着声响，我看到了陈斯川爸爸和我妈妈在床上纠缠在一起。

那时候是初中，生物老师已经普及了一些生理常识。

我愣在原地，陈斯川听到声响，冲过来蒙住了我的眼睛。

然后陈斯川就把我带到了那颗大树下。

「思思……」

「你别说话。」我泣不成声，那一刻心里面升腾起来的不好的预感让我觉得心慌。

后来几天我都没有和陈斯川一起上学，每天都过得很恍惚，直到有人和我说，陈斯川已经四天没来上过课了。

我没有勇气去敲响陈斯川的家门，因为我爸妈开始频繁吵架，能把桌子都掀了那种。

等再到周一的时候，陈斯川来上学了。

我看到他浑浊的眼睛下青色的黑眼圈，以及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淤青。

陈斯川曾无数次想来和我说话，但都被我躲开了。

那天放学后，院子里发生了一件事，直到现在都还在成为人们的饭后闲谈。

陈斯川爸爸和谢思思妈妈一同跑了。

谢思思爸爸看陈斯川太可怜收养了他。

这件事传到了学校，我因为个子矮成绩不好受到了孤立。

有人总在我耳边开黄腔，一脸猥琐，「听说那天你看到了那个场景，说来听听。」

我没敢站起来，因为那个男生比我高出半个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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