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很久以前,他们之间曾有过一段荒唐可笑的赐婚。
但除却一场饱含羞辱的婚仪,谢琅当夜便逃回了北境,他们自始至终,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
此人,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
从殿外内侍闲谈间,他听说,此人近日旧伤复发,似乎情况很严重。
莫非是因为这个缘故,对卫氏又生出了切齿之恨,才出现在这冷殿,打算狠狠报复折磨他一番么?
卫瑾瑜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但仍本能生出些恐惧。
他听说过这人报复人的手段,狠辣残酷,惨无人道,剥皮抽筋都是轻的,他不怕死,但他不想在死前再脱一层皮。
他还想留着这身皮,衣冠完整回到金陵。
可眼下,他要如何自救呢?
卫瑾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但冷静之后,仍感棘手绝望。
因他发现,此刻他正如砧板上的鱼,无路可逃。
一只手,便在这时伸了过来。
卫瑾瑜本能躲了下。
躲到一半,又觉这种行为可能会更加激怒对方,于是忍着恐惧停下,等着即将加诸在身的报复与惩罚。
等了许久,想象中的粗暴和痛苦都没有降临。
那只手竟滞在了半空。
“瑾瑜。”
一声低哑悲怆的低唤,在殿中响起,仿佛包含着无穷无尽的锥心之痛。
卫瑾瑜疑是听错,这世上,怎会有人如此唤他的名字。
更准确说,他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唤过自己的名字,这满宫的人,提起他,皆是卫氏余孽,以致他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。
与此同时,负责看守冷殿、方才溜出去躲懒的两个内侍也慌忙奔了进来,见闯入殿中的人竟是新君,且正屈膝在那张困着卫氏余孽的竹席旁,用悲痛眼神望着那卫氏子,内侍们愕然了一瞬,接着吓得匍匐在地。
而下一瞬发生的事,更令内侍们感到惊恐惊愕。
新君竟突然伸臂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将那卫氏子连同锁铐一道自竹席上打横抱起,转过身往殿门方向而来。
内侍吓得爬至两边,让出通道。
新君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,扬长而去。
卫瑾瑜更加惊愕和猝不及防。
身体腾空,被迫挨着那滚热似火炉一般的坚实胸膛,他僵硬无比,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心惊和惶惑充斥。
他不知道,这个恨他入骨的人如此行为,是要做甚。
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。
然而方才那一声“瑾瑜”,仿佛仍带着余响,回荡在他脑海中,令他满心茫然。
这人步履极快。
不知转了多少条宫道,终于带他踏入了一间宫殿里。
与那座常年寒如冰窟的冷殿截然不同,这座宫殿布置华丽,殿内温度薰暖如春,且空气中飘着安神香的味道。
内宦和几个太医模样的人惶恐不安跪在一边。
谢琅视若无睹,直接来到殿中那张铺设着明黄锦帐的大床前,松臂,动作很轻将他放到了床上。
他腕间的漆黑锁铐,也顺势垂落在锦褥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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