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莹道:“陈小姐,还得耽误你一会儿,请你把彬彬和你逃后的遭遇对我讲一讲……”
陈翠屏道:“你要去救彬彬妹吗?”
沐莹道:“彬彬对我有相救之德,她若有难,我定报之以涌泉……”
陈翠屏详细给沐莹讲了和彬彬出逃的经过。
陈守旭虽然是那主子的属下,但也逐渐不满主子的行为,主子虽号如来,也道貌岸然,却残忍成性,荒**无耻。那个高管家捉了潘彬彬,把彬彬的美貌报告了他。他要高管家在适当的时候给他送去做小妾,供他玩乐。陈守旭生性恬淡,不愿追求名利,看不惯他们的行为,后悔加入他们一伙儿,欲自拔泥足,就放了潘彬彬,又听说那主子也在打陈翠屏的主意,就让陈翠屏和彬彬一块逃。
陈翠屏和彬彬离开家,无亲可投,就在外面漂泊。不几天,就被一群天外来客暗中跟上,她们犹浑然未觉。一天她们到了扬州,扬州也有个西湖,风景很美,还有二十四桥、芍药圃,也建得别致异常,风光旖旎。她们行无目的,就随着游人赏玩。到了中午,她们在绿柳荫中一个茶馆喝茶,吃点心。那天天气热得很,她们要了一壶凉茶,边吃点心,边慢慢喝。忽然,外面来了几个人,这几个人均短衣小帽,挂刀带剑,武打扮。他们进了茶馆,和伙计打了招呼,也坐了喝茶。他们边喝茶,边贼眼溜溜地看彬彬她们。陈翠屏厌恶他们,一拉彬彬的衣角,付了茶钱就走。他们仍在喝茶,神秘地笑着不语。
彬彬她们没走多远,忽觉头重脚轻,摇摇欲倒。陈翠屏知道一定是那个开茶馆的在茶里做了手脚,她喝茶时,就觉出茶里有异味,只喝半杯就放下了。她晕了一阵,扶住一棵树立了一会儿,药性就抗过去了。彬彬口渴,喝得多,身子支持不住,一头栽倒地上,昏沉睡去。陈翠屏大急,扶起彬彬呼叫,可是怎么也叫不醒。这时候,那几个武士打扮的喝茶人,狞笑着走来,陈翠屏知道他们不怀好意,抽剑立起,准备反抗。可是她的身子虽勉强没倒,却没力气使剑,那几个武士打扮的人过来,捉了彬彬,有两个向陈翠屏逼来。陈翠屏明知此时不是他们的对手,但也不能束手就擒。她拉开架式,舞了个剑式。陈翠屏耍这招剑,果然生效,只听这二人中之一人道:“她使的是昆仑飞雪剑,一定是陈守旭的女儿。”另十个道:“陈守旭武功厉害,我们先别得罪她,放了这个妞儿,让她去吧!”他二人舍陈翠屏而去。陈翠屏估计这帮人仍是天外来客。陈翠屏想:“彬彬被他们捉去,一时绝无性命之忧。等我回家让爹爹想办法救她。可是岂料,家里已成子一片废墟。向人询问,才知道她父亲被那老贼逼下了悬崖,母亲于逃跑途中,也被老贼杀死,弟弟不知去向。几日之内,陈翠屏已由一个双亲宠爱的娇小姐,变成了无家无亲的孤独女。前几天,她流落在此。她身上的盘缠已尽,今日正愁着无处去住,不意沐莹也到此僻处来。”
陈翠屏叙述完了,沐莹道:“我到此处是来寻我女友的,想不到没寻到她,却寻到了陈小姐。现在天已经黑了,小姐无论想到哪里去,都必须明早再走。我夜里也无法找人,咱回客店里休息吧!”
陈翠屏想了想点头道:“好。沐少侠减意相邀,翠屏却之不躬,我就跟你到客店去住。”
当下,陈翠屏跟了沐莹,到沐莹住的客店里。沐莹给陈翠屏另找房间住下。第二天,沐莹给了陈翠屏一些银子,陈翠屏离开杭州,去泰山寻陈志成。
沐莹送走了陈翠屏,又到杭州附近,各处寻找少华,仍是寻找不着。眼看天黑下来,仍不见少华踪影,他失望了!他想:“少华自己走,一定是奔北方去找唐姐姐。可惜我们见面时间短。我没来得及把唐姐姐的不幸告诉她。”
这夜,沐莹又回到那个客店住下。次日早晨,他吃过饭,动身北行。
他一个人在路上孤孤单单,心想:“若是有少华妹在一起多好,可是她却孤身去了!”路上寂寞,他就边走,边练那些武功。走了三、四天,到了扬州。
沐莹知道扬州也是历史名城,有瘦西湖、二十四桥等景观区。他想:“少华妹个人独行,是否看看沿途风景呢?我何不去扬州找一找?”他到扬州,找店住下。第二天,他到各风景区游逛。
自从隋帝杨广开运河下扬州观琼花,扬州不仅成了水陆交通发达的城市,而且成了招徕四方游客的风景城市。唐诗说“春风十里扬州路”,这十里扬州路上有雕栏石槛、楼观飞檐的二十四桥,有铺锦绣的芍药圃。扬州又名芍药城,当时芍药盛开,嫣红姹紫,满圃尽是。圃近江流,真是绿柳拂水,红花映日,吸引来游人如织。沐莹杂在游人中,他这里看看,那里逛逛,但是寻遍各风景区,不见伊人。他心情怏然,回客店休息。
沐莹回到客店,盥洗了一番,要了一壶酒独酌。少华不知去处,他往哪里去找呢?连一点线索也没有,他心灰意冷了。心想:“算了吧,我专留下来找她,恐怕一辈子也找不见,我先料理了我的事,然后帮唐姐姐他们铲除日月神教的假教主,再让唐姐姐帮我寻少华。”但是,他离开扬州,要先往哪里去呢?找唐姐姐怎样找?他们的教址罗刹魔域在哪里?他终于决定,还是先去看武伯父,说不定武伯父能想出去罗刹魔域的办法。
沐莹边想边饮酒,一壶酒饮完,他又要了一壶酒。他浅斟慢饮,两壶酒没饮完,天已到了酉时左右。他正自独饮着,忽然院子里人声吵嚷。他趴着窗孔往外一看,见院里进来一群人。这群人统穿黑衣,短打扮。各持兵器,共同拥着一辆青布帷幔的车,领头的在院里站定,然后从车上拥下一个年轻女子,把她拥到一个大房间。
沐莹心一动,虽然被拥进房间的这个少女,从窗孔看不清脸,但从身材和发样看,很像少华。他想:“看样子他们要住在这里,等我夜里探探,他们拥进房间的这少女是不是少华妹,若是少华,我拼死也要救她。”
喝罢酒沐莹早睡下。睡到天黑,他爬起来,到窗子跟前监视这群黑衣人的行动。
那个进了少女的房间灯火辉煌,窗上人影幢幢。沐莹从后窗出去,悄悄蹑到那大屋后窗下。他舔破窗纸,从窗孔向屋里看去。只见屋里杯盘罗列。那些短打扮的黑衣人,正在饮酒。那个被他们拥进的少女,正是少华。少华坐在正面座位,显然是被点了穴道,一点精气都没有。她的两边,一边是赵新衣,一边是那孙总管,剩下的六个黑衣人,在桌子下首打横。几个黑衣人边喝酒,边说话。
赵新衣让少华喝,少华端起洒杯一饮而尽。赵新衣伸着大拇指赞道:“好,女子!蓝姑娘虽受几个月的磨难,仍有邯郸武林大会上那种睥睨一切的神气。今日你到齐肩王千岁府,有了发迹,可别忘了我们哪!”
少华爽利地道:“当然,当然,我有个进退,哪能忘了诸位呢?可是诸位不喝酒,只让我一个姑娘喝,未免太不义气了吧?!”
众黑衣人互相观望。那个孙总管道:“人生能得几回醉?今日饮酒,有姑娘这样的美女陪伴,真是难得!我们今日,都要纵情而饮,来他个一醉方休!”
少华道:“孙总管说话痛快!冲着孙总管这话,本姑娘也要尽兴地饮。来,大家同干!”说着向大家伸杯,然后一饮而尽,向大家亮杯。
那孙总管带了头,众黑衣人齐举杯,一饮而进。
少华又给大家斟满了酒。自己先端杯饮了,让众黑衣人一起干杯。
窗外的沐莹想:“少华今日为何这么高兴,莫非她真的喜欢做齐肩王妃了?她哪里来这么大的酒量呢?”他还在想,只见屋里人都举起杯了。只听少华道:“今日大家为我祝贺,我先干为敬!大家请饮!谁若是藏奸不饮,我可不饶他!”说着她把杯举到唇边。
沐莹在窗外观看,心里一阵难过,真想冲进屋大骂少华一顿出出气,然后掉头而去,可是他没这么冲动。他凝视少华,只见她端酒杯的手腕上,缠着绵纱帕,袖筒里也塞得鼓鼓囔囔,这才一下子明白,她是装假骗他们,她“喝”下的酒,一定都进入了衣袖里。他这才放心,心里说道:“这小姑娘真鬼!且看她要做什么?”
少华将杯中酒“喝”干,然后向大家照杯,对大家道:“诸位拿我蓝少华当朋友,请饮!”众侍卫被激,一起举起杯,将酒饮干。
此时众大内侍卫均有醉意。有三四个已经醉眼乜斜,伏案欲睡了。少华又给众侍卫斟满酒,自己一饮而尽后,对他们道:“今日饮酒,大家高兴,谁藏奸装醉,不够意思!”
众侍卫听了少华的话,齐举杯又一饮而尽。几个醉了的侍卫,迷迷糊糊地坐起,仍自向前一下一下地倾头,舌根发硬地道:“喝,来喝!”可是一磕头,又将头伏在案上不动了。
少华用筷子击着这几个侍卫的脸道:“起来!起来!休装醉耍赖,堂堂大内高手,在小女子面前装熊,真不够意思!”
那个醉了的,被少华打起来,睁着红眼睛道:“来,喝,不装熊,不……”都将酒喝干。
少华道:“这才够意思!”说着她又给众侍卫斟满了酒,然后自己举起杯:“还是我先干,你们随着干!”
那孙总管道:“好!来,都要干!”说着举起杯,大家齐举杯。
少华将杯中酒,再次饮下,众侍卫也一饮而尽。
少华道:“诸位,今日蓝少华蒙大家开愚,去从并肩王享受荣华富贵,你们也能因此受赏受封,咱们你好我好,皆大欢喜。像你们身居大内,有女人陪着喝酒不容易,是不是?今日本姑娘高兴,你们若是不嫌弃我丑陋,陪你们饮三杯!”
赵新衣用色迷迷的眼睛看了看少华道:“姑娘天人,比月里嫦娥还美,谁敢嫌姑娘丑?姑娘能陪我们喝酒,真是求之不得,今日谁也不许推辞,每人都要陪蓝姑娘饮三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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