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,笑得凄凉又决绝。
“既然你要如此,那我们就纠缠到死吧。”
她说完,后退几步,一道灵光闪过,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。
只留下鲜红的盖头落在地上,如惨烈的血。
……
晚上,玉衡在穹灵湾找到了瑶玉。
此处乃是天界圣地,遍地花海随风飘摇,如同海浪。
风声凛凛,瑶玉抱膝坐在树上,长发随风飘摇,看着硕大的圆月,心中如被剜去血肉般空落落的。
溢满稀碎的疼。
玉衡刚坐下,便听见瑶玉的声音。
“殿下,对不起。”
她还穿着嫁衣,只是脸上的妆容已被洗去,眼睛红的厉害,像是哭过一场。
玉衡微微一笑:“你何须于我道歉?”
温柔的声音,如凛冽清泉。
瑶玉心底平复的委屈又汹涌而起。
她哽声问:“殿下,人间常说的后悔药,这世上真的存在吗?”
若是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,她再也不会和懿宸纠缠。
早知道这是披着糖衣的毒药,不管从前的事情多么留恋,她绝不会再碰。
玉衡顿了顿,还是如实道:“没有。”
饶是已经知晓,可从玉衡口中听到结果,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痛了一下。
瑶玉闭上眼,有些绝望。
“殿下,你可愿帮我一个忙。”
……
三天后,懿宸不顾阻拦,闯入了玉衡所住的玄天殿。
玉衡轻放下笔:“什么事?”
懿宸红着眼,顾不上礼仪教养地质问:“瑶玉呢?她已经三日没有回瑶光殿,就连三生石都感触不到她的气息,你把她怎么了!”
与他神色激动相比,玉衡却很淡然。
他别过眼,用最轻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。
“她已经散了功德轮回投胎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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