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花楼初见那日,谢砚舟在她眼里看见灿烂的欢喜。
可那时对于画中人的喜爱,究竟是真的喜爱,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得已而坐的妥协。窈窈自己再清楚不过。
她从未真心喜欢过画中人,她只是逼着自己喜欢他,好安慰自己,前路不是那么不堪可怖。
她真正喜欢上谢砚舟之时,也不是花楼暗室里望着画像的日日夜夜,而是金陵初见的那一晚。
初见那夜,她遭逢恶人折辱,屈辱至极走投无路,几乎孤注一掷般望着他落泪求救,他好似端坐云端的神明,无悲无喜,冷漠极了,泪珠点点碎裂之时,窈窈几乎绝望之际,才等到他扔了杯盏,将她小心护在身后
那时,他冷着脸问那恶人:“瞧不出人家姑娘不情愿吗?”
那是窈窈第一次被人在乎是否情愿。
那一夜的谢砚舟,于她而言,也曾是可同天光月色相比拟的存在。
窈窈半生被困,不得自由,连生死都不得自己,谢砚舟是第一个在乎她是否情愿的人。
她受人折辱,无路可走望着他垂泪求救时,他看着她泪珠碎落在地,将她护在了身后。
他说,“瞧不出人家姑娘不情愿吗?”
那时的谢砚舟,是在乎她是否情愿的啊。
可今时今日呢?
他成了对她施暴的那个人。
此时此刻谢砚舟伏在她身上的身体热烫灼人,窈窈心底却只有冰凉。
她咬着唇一声未吭,泪水却落了满地。
这是一场折磨,她满身都痛,却不曾同他喊上一声疼。
满地狼藉,一身痕迹的窈窈,衣衫半褪屈辱难堪的倒在地上,失了所有挣扎的力气,只能由他予取予求。
如被寒雨折磨彻夜后,零落坠泥的花。
她疼的难受,他也不曾真的畅快。
她的泪水落在他手上的某一瞬,他还是软了些许心肠。
可只要一想到她耳后留下的红痕、解开过的裙带,和她那段到今日都不肯同他言说的过往,谢砚舟心底的戾气便怎么也压不住。
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,掩去那双泪眼潺潺的眸子,也掩去自己心底对她的怜惜柔肠。
褪去了所有从前在她面前装出的温和模样,以那个原本就如修罗恶鬼般的样子,肆意折辱着她。
许久许久,久到天空彻底昏黑,久到月色照入内室。
这一场折磨才终于结束。
窈窈衣衫尽褪,仰倒在冰凉的石砖地上,外头月色映在她身上,衬得她,如寒玉一般冰冷。
明明是这样糜艳不堪的场景,她却似天边明月人间寒玉般冰冷,眼里没有半分情绪,也没了眼泪。
今日宫中谢归周那句话在窈窈耳畔不住回响,她想,谢归周说的对,她的确愚蠢。
竟妄想他能信她。
他从来多疑,他怎么会信她。
何况……
窈窈闭了闭眼,心中近乎悲凉的想,何况,他本就不曾当真喜爱她。
从前的情分,只有她当了真。
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,失了旧时所爱,用以解决欲望的物件罢了。
他给她的那一点点的好,那一点点甜,也不过是因为她这张肖似他求而不得旧爱的脸,能给他些许慰藉。
只有她这样愚蠢的人,才会信他求娶之时同她说的那句欢喜,才会一直惦念,初见之时,他在她耳畔说的那声情愿。
窈窈眼里光亮点点碎裂,最终只余黯淡,整个人破碎不堪。
谢砚舟望着她破碎零落的模样,心里一颤再颤,只觉这一刻的她,好似梦中握不住的月光。
他下意识抬手抚过她的脸,她却不愿再看他,侧首闭眸,咬唇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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