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溦本脸上带着几分拘谨的笑意,眼见轿中无人,没来由地松了口气。听见陆柃这样发问笑道:“你那么大的四哥问我?我藏起了不成?”
二人笑了两句,景三从后面的街道走过来,弯腰作揖:“郎君有事,特嘱咐属下先送李家大姑娘回去。”
陆柃微愣,她长在皇宫很有几分警惕性,自知自家皇兄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,忙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景三看了李青溦一眼:“先前瞧见有人支开了李家的护卫,在李家大姑娘的轿前鬼鬼祟祟的。郎君已带人移交官府。”
李青溦站直了身子,沉着问道:“可知是什么人吗?”
景三道:“官府还在问询,若有结果自然会知会李家姑娘一声。”
李青溦满脸沉思点头致谢,又宽慰了担心的陆柃回了李家。
刚回到院里,卞婆婆便递给她一封信,说是今日有人送来的。
……
夜阑,陆珵的车驾停在东宫。外头人传话宝华公主未走,等在小书房里。
陆珵进去,陆柃正着腮,坐在屏风前的绣墩上,守着一盏灯半阖着两只眼儿犯困。
陆珵走近前坐在书案上,掀开一边灯罩将灯花剪亮一些。
陆柃被光晃了几下,睁开眼见是陆珵,揉着眼睛喊了一声:“皇兄,你回来了?”
陆珵道:“困成这样如何不回自己宫中睡,此刻宫门闭了,你如何回去?”
陆柃道:“那我便不回去,我早就派人给母后说了。对了,青姐姐的事是怎么回事?”
陆珵拿她没办法,忙了一天也有些懒待说她,轻揉眉心道:“有人支走她家护卫,在马车底盘上做手脚。”
陆柃自小在宫中长大,此般鬼祟之事如何不见?甚至她小时都曾被推入湖中,亏得她皇兄正在附近救她上来。她倒无事,只是她皇兄着了风寒得了好几年的弱症,也是这几年渐渐好转。
她对这种害人之事厌恶至极,闻言皱眉:“是谁要加害青姐姐?真是坏,若是找着了,定要给他大刑加身,叫他以后绝了害人之心才好!”
陆珵训她:“法之不行便在于权戚。执法当如山不动摇,如何公器私用?”
陆柃知她皇兄的性子,知自己说错了话,忙俯首认错。
陆珵摇摇头又继续道:“动手的只是个普通货郎,有人支他银钱,那人他不并认识,只是依稀记着相貌便画了出来。”
陆珵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宣纸摊开。
陆柃凑近看,眼见一张纸上青青灰灰,大团小团,画得比他前几日拿着的那本舆图还要抽象,唇角下弯:“这能看出些什么?”
陆珵指节轻扣桌面:“男子,吊梢眼,厚唇,身上有坊间的纹身。”
陆柃:“……”
皇兄,你好似有些了不得的本领在身上。
“官府里仍查此事,我又着人去李家递了手书,李家大姑娘看见应当心中有数。”
她皇兄做事妥帖,必说得明明白白,陆柃放下心来,一晚上都为此事提心吊胆,她方松松地抻了下腰。
视线突被墙上相映成趣的尊师和小隼吸引过去。陆柃忍不住弯着唇角笑,再瞥一下陆珵。
他正襟危坐捏着袖子在一边研墨。灯晕下,他匀停的眉目被映的格外疏朗柔和。
啧,有些人真是可怜,大道理一套一套的,自己已然加冠,却还需自己暗夜磨墨深夜看书,夜不能寐。
啧啧。今日好不容易想为他和青姐姐介绍一番,他还因事走开。
到底是好事难盼,好事多磨,可叹可叹。
陆柃想到这里,又笑吟吟道:“皇兄,你可知今日在崇福寺小妹许了什么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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