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一个移动镜头,镜头开始从钢琴的特写逐渐左移,并缓缓上升,从调音师紧张的侧脸滑过,”霍许最终指着稿纸拍板道:“让观众的视线实实在在地看到那把“杀人凶器”,然后镜头匀速地朝着“女主人”背后的镜子滑去。”
“啪,”霍许兴奋的一拍图纸:“最后的镜头给我定格在镜子反射出的静止画面中,弄一个封闭影像空间,远处沙发上死去的老头、弹琴的调音师和拿着钉枪的妇人,形成一个标准的三角构图。”
“好。”李秋尘看了霍许的构图后也十分兴奋,立刻就下去准备开始拍摄这组镜头。
最后,这个镜头经过几次灯光或者演员的失误后,终于在晚上22:00左右完成了。
霍许看着监视器里的镜头素材,一帧帧的和自己脑海中梦境剧本里的光影画面进行还原比对,最后确定绝对1:1还原没有任何问题。
他慢慢站起身,此时剧组的所有人都在望着他,霍许举起手对着所有人喊道:“《调音师》,正式杀青了。“
剧组的所有人顿时都发出了兴高采烈的欢笑声和高喊声。
因为仅仅是一部短片,佟瑶等人都是拍完了各自的戏份就离开了剧组,所以也就没有办杀青宴,但霍许还是自掏了腰包,给每个剧组人员送了一个500元的小红包,以做弥补和感谢。
接着,霍许,李秋尘和剧组工作人员一起完成了最后的设备,道具回收,现场清扫等收尾工作。
在凌晨时分,《调音师》剧组离开了北平远郊的某公寓拍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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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会我就赶最早的火车走啦。”郭惊飞举着啤酒杯和霍许,李秋尘干杯后说道。
“不能在北平多玩俩天么?我还想做完《调音师》后期让你看看呢。”霍许遗憾的说道。
“不了,以前我是孤家寡人怎么不靠谱都行,现在娶了老婆就不能再由着自个性子来了。”郭惊飞夹了口菜边吃边嘟囔着:“这电影从剧本质量和我一路演过来的感觉绝对差不了。可惜就是一部短片,我觉得这剧本如果扩充一下,拍个长片能完爆现在中国大部分的电影。”
“那是,哥们有这想法,也有这能力,”霍许喝着酒,嘴里不忿的吐槽道:“但可惜哥们就是没钱啊。”
“你说中影每年都能补助一大批上映都上映不了的电影,怎么就不补助补助咱们?”李秋尘也发着心里的牢骚,老郭那部电影打了多少次报告和申请,从来都是石沉大海。
“唉,人情社会么,咱们一没圈内人脉,二没长辈关系的,人家凭啥给咱们资源和补助?”霍许淡淡的说道。
“也是,就慢慢熬吧。”仨人又举杯干了一杯。
“哥们后面接了一部话剧,心里有点发怵?”郭惊飞摇晃着自己手里的空酒杯,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什么话剧,能让你也发怵?”李秋尘好奇的文道,还能让这个号称话剧小王子的男人头疼的话剧?
“一德国导演导的话剧,贝克特的《终局》。”郭惊飞解释道:“这剧太悲观了,从头到尾体现的就是绝望,那些循环反复的台词特别让人情绪崩溃。”
塞缪尔·贝克特是爱尔兰的著名作家,荒诞派戏剧的代表性人物,1969年得到过诺贝尔文学奖。
不过霍许对他不太熟悉,因为他不是太喜欢话剧的表现形式,当然在梦境牌局里也没有看见过他,但库布里克这个老头在打牌时倒是对此人倍加推崇,也和霍许介绍过他的一些作品,比如:《等待多戈》和《一句独白》等,他的剧作往往都以表现荒诞式的绝望人物为主,确实非常容易让演员内心陷入崩溃。
“PoeticCycle.”霍许听完郭惊飞的解释后,嘴里淡淡吐出一个英文词组。
“对,你也知道贝克特?”郭惊飞有些吃惊的看着霍许。
“还行,听学院几个教授谈起过这个人和这个剧本,就知道这个人是荒诞主义戏剧大师,听说《终局》的剧情比《等待多戈》更让人绝望。”霍许向郭惊飞解释道。
“你知道吗,那个德国导演对《终局》剧本的第一句解释就是——结局在开局时已经告诉你了,可你依旧走不出这扇门。”郭惊飞又喝了杯酒后吐槽道:“你想想这剧本有多让人绝望?“
“那你丫还是别演了。”李秋尘吃着花生米劝道。
郭惊飞听见这话后摇了摇头,但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仨人喝到早晨7点多,把郭惊飞送上火车后,俩人也就各自回家和回学校补觉去了。
明天起,李秋尘就得进郭源潮《大象触地而坐》的剧组,而霍许得去青影厂抓紧完成《调音师》短片的剪辑及后期制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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