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挣扎,尖叫,我推开妈妈,想冲上阁楼帮二姐,却只得到了一个巴掌。
头晕眼花中,眼睁睁的看着姥姥将门锁上。
二姐从里面敲门,一拳拳的捶着,十根指甲挠木板的声音无比刺耳。
“妈妈,二姐好疼。”我拽着她的衣角,企图唤醒她对我们哪怕半点的母爱,“妈啊,放二姐出来吧,妈!”
我妈又给了我一个耳光。
“闭嘴。”她掐着我的脖子,将我拎起来,“幺妹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一直在演戏。”
我呼吸一滞。
“剖大姐取珍珠的那晚,我看到你一直在偷看。”
我毛骨悚然,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倾轧而来。
我们三姐妹,是他们养的蚌女。
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,他们已经不屑于隐瞒。
养蚌人会害怕蚌知道自己要被剖开吗?
不,他们恨不得拎着刀来恐吓。
大人们很少跟我说话,二姐也是一样,随着越来越多的男人们走进阁楼,她能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小,除了水声和脱衣服的声音,就是她扣木板的声音,后来,阁楼里开始响起人体拖曳的声音。
从东到西,从西到东,似乎什么沉重的庞然大物在笨拙的行走,无声的求救。
这绝不可能是二姐发出的声音。
我想进去看,却根本没有靠近阁楼的机会。
二姐被锁在阁楼后,姥姥就跟我睡在一起。
我总感觉她那浑浊枯败的眼睛在盯着我,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一样,她那枯树皮一样的手会抓住我,慈爱又诡异的叫我幺妹。
与此同时,一股越发浓烈的海腥味开始在家里飘散,每天都有咸湿的水液从阁楼里渗出来,在深夜里滴滴答答的落下。
没过多久,通向阁楼的楼梯就长满了青苔。
有一天,姥姥被青苔绊倒了,她捂着腰爬起来,扣下一块青苔碾了碾。
“成了,头一胎成了!”
大人们都很高兴,今天也就没有陌生的男人来我家,姥姥将我绑在客厅里,妈妈打开了阁楼的门。
“该让幺妹提前看看,接受一下。”爸爸擦了擦大刀。
门吱呀一声,开了。
眼前的一幕令我如遭雷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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