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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港的北部山区,数十年前曾经繁华过,不少富贵人家喜欢扎堆在这儿修建避暑庭院,一座座大宅子纵横错立,其中还不乏几栋百年老宅。
后来,由于种种原因,这些光鲜亮丽的老宅被人荒置,经过数十年的雨打风吹,屋顶漏了风,砖墙长了苔,成了再也无人问津的旧屋。一直到了近些年,一些流浪汉东奔西走,偶然间发现了它们。一传十,十传百,许多流浪汉争先恐后地来到这儿,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落脚点。
阿水常年以乞讨为生,一条叫不上名的狗儿相伴左右。他是最早发现这片老宅的那个流浪汉,抢占了北山上最大的一栋老宅。
天上闪着光,雷声响彻天际,从屋顶上漏下来的雨水,不断地滴到阿水的嘴角。犬吠将阿水吵醒了,他伸了个懒腰,这才发现身上的破衣服早已湿透。他将狗揽在怀里:「咱当狗的得有点儿志气,天还没亮呢,肚子这就饿了?」
阿水好好安抚了老朋友一番,可它还是吠个不停,两只发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注视着宅子的大门。又是一道惊雷,风把嘎吱作响的木门吹开了,大宅外是闪烁在光电下的幽幽夜色,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乎快要齐腰的杂草在雨夜里摇摆。
阿水打了一个激灵:「你可别吓唬我。」
狗突然不叫了,雷声也消停下来,偌大的北山岗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阿水的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惧,风不肯罢休地灌进来,吹着他湿透的身体,他竟然冷得瑟瑟发抖。
阿水望了一眼大宅门,咽了一口唾沫,迈动了微微颤动的双腿,一步一步地,终于来到了大门处,十分迅速地将门关上了。他刚舒了一口气,身后的狗吠又让他吓了一跳。
阿水转过身,训斥道:「别叫了!」
但是,狗根本不听阿水的命令,比先前吠得更厉害了,还夹着尾巴,往后退了几步。他的脊背发凉,身后涌来了一股风,门又开了。他的牙齿打着颤,没敢回头。门不是被风吹开的,听那声音,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将门推开了!
犬吠声尖锐得几乎要将阿水的耳膜刺穿,一只冰凉的手,缓缓攀上了他的肩头。他像是石头一样,杵在原地,双腿没了力气,一步也迈不动,只能慢慢地扭过头。
闪电照亮了苍穹,阿水看清了,那张脸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,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那张脸上,发丝间露出来的眼睛,一片猩红,正淌着血!
朱晓回到了南港支队,经过赵彦辉的办公室时,听见里面传来赵彦辉的训斥声:「让你跟个人都跟丢了!」
朱晓敲了敲门,里面的呵斥声歇了下来:「进来。」
一推开门,朱晓就装傻充愣:「赵队,天才刚亮,您就来上班了。哟,小洋也在。」
「朱晓,昨晚你去哪儿了?」赵彦辉对白洋使了一个眼色,让他出去了。
门关上后,朱晓坐到了赵彦辉面前:「我审「美人鱼」惨案的犯罪嫌疑人去了。」
「你小子,别给我装!审完凶手之后,去哪儿了!」
「见孔末和范雨希去了,凶手被咱抓了,他俩总得想办法应付杨荣吧。」朱晓打了一个哈欠,「赵队,您怎么想的,其实我都知道。不过,我独来独往惯了,带新人归带新人,但防贼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,还是算了吧,我保证不胡来!」
「警队岂容你独来独往?个人英雄主义在我们这儿,耍不通透。」赵彦辉一字一句地说,「你甭和我在这杠,想保住副支队的位置,你就必须听命令!」
朱晓与赵彦辉对视:「来这儿之前我就听说,南港支队的支队长,官腔特别重,今儿我才是真正的领教了。您年轻的时候,单枪匹马地潜伏到敌人内部去,照理说,不应该是这副畏手畏脚的模样,看来位高权重久了,真能改变一个人。」
赵彦辉拍桌而起:「朱晓,你的胆儿别太肥了!」
朱晓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:「赵队,别介啊,生这么大气儿,不值得。成,您说什么就是什么,白洋从今儿起就跟着我。」朱晓走到了门前,没有回过头,「不过,一个协警而已,能不能跟牢我,那就另说了。」
门刚被关上,赵彦辉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。
如果朱晓还在,一定能轻易地认出听筒里的那道声音:「老赵啊,别看这小子大大咧咧、嘴欠的劲儿,是根好苗子啊!这次任务,京市对他期待很高。他这脾气和作风确实还得磨练磨练,我把他交给你了。」
「江队,您这徒弟,我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啊。」
朱晓刚走没几步,白洋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:「朱队,北山的派出所向咱递了一起案子,说是几个流浪汉报的警。」
「报警了就接警,需要出警就带人,这也要向我汇报?」朱晓还在气头上。
白洋深吸了一口气:「有些古怪,说是闹鬼了。」
南港达大楼内,孔末心平气和地撒了一个谎:「昨晚,我和范小姐在机场截下凶手,问过了,鱼塘里的印章,真不是他丢进去的。」
孔末说的后半句话倒是真的。朱晓连夜审了那对父子,两人都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,但唯独不承认陷害了杨荣。那对父子罪孽深重,再否认偷了印章,没有意义,于是,朱晓断定,陷害杨荣的另有他人。
杨荣还没发话,吴强就急不可耐地针锋相对道:「他说你就信?这下好了,凶手进了南港支队,再想问,没机会了!」
「那你说怎么办,真把凶手绑到南港达来,严刑拷打吗?原本就是一个印章的事儿,你真想和南港支队不死不休?」孔末不悦道,又转向杨荣,「杨老板,范小姐观人的本领您知道,她确定凶手没有撒谎,嫁祸给您的,另有其人。」
吴强冷嘲热讽:「我连你都信不过,还让我信恭临城的人?」
孔末忽略了吴强的话:「杨老板,我跟了您半年,不长不短,如果您当真不相信我,那就让我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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