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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隆人的悲哀,未知来处,没有去路。
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吗?绝望不是无法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,不是深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,不是深爱的人不爱自己,不是看不到未来的路在哪里,绝望是,你永远不知道爱人爱的是你,还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。
你是否愿意用半生来换三年的痴缠爱恋?你又是否愿意用一生来证明自己的深情不悔?
岁月,深埋入土中便成琥珀。
我叫琥珀,缪琥珀。我生于2046年。
我和家人住在徽县,徽县是一座小城,柔弱、淡然,原汁原味。我的童年与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不同,只是,在我敏感的内心里总是在某些时刻感知到一些东西。
在家里我是长姐,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。他们是龙凤胎,长相酷肖彼此,也像极了父母。一家人都是方脸,单眼皮,塌鼻梁,厚嘴唇,很好辨认,以至于一上街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家子。是的,他们。因为我不像,一点也不。我长着一张瓜子脸,双眼皮,高鼻梁,薄薄的嘴唇经常抿着。一上街,我抱着妹妹,妈妈抱着弟弟,认识的人打招呼总会说的两句话——「啊呀呀,你家龙凤胎好像你啊,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哟……这是哪家的丫头,生的真标致……你家的啊,哦,真好看,天生的美人胚子,叫什么呀……」接下来就是重复的几个问题,叫什么,几岁了,在哪念书。这个时候妈妈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断对方的问话,拉着我走了,然后有点生气地拍拍我的头让我抱好妹妹。似乎妈妈在气我抢了弟妹的风头。
在家里吃饭,爸妈会给我夹菜,弟弟妹妹吃饭时,妈妈会哄着威胁着把菜用自己的勺子筷子递到他们的嘴边,弟弟淘气,吃下去了又吐了出来,妈妈骂了一声便赶紧从桌子上夹起来喂进自己嘴里,印象里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,妈妈没有哄过我吃饭,我吃剩的饭菜妈妈也是直接倒掉。
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,我长大了,心思也多了起来。我有段时间一直以为自己是私生子,偷偷观察了爸妈很久,也没发现爸妈对我有怨恨,他们彼此也没有过婚史。我会是领养的吗?在我胆战心惊判断自己是领养的时候,家里发生了一件事。
那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,弟弟在那里摔他的漫画书和模型,妹妹则坐在妈妈身边一直抽泣,爸爸坐在一旁抽着烟叹气。我放学回来看到这一幕被吓到了,赶紧问怎么了,爸爸指了指客厅里的一个物件,我仔细一看,竟是一架钢琴,刚才没注意到。我不认识什么牌子,但看得出是一件高档货。我没心思细细打量,立马坐到妈妈身边,拍拍妹妹的肩膀。
「怎么了,哭成这样?」
「你还问怎么了?家里给你买的钢琴,还要送你去学钢琴!我呢,我要报素描班家里都不让,你花的钱零头扣扣就够我去学画画了!」
我呆住了,看看妈妈,她低着头不看我,只是用手抚摸妹妹的背,看看爸爸,爸爸抽着烟对我笑了一下。
「你别跟你妹妹一般见识,你就去学钢琴,好好学。你妈妈每周六周日都会接送你的。缪凤,回屋子里去,耍什么脾气!翅膀硬了!」
妹妹一跺脚,气呼呼地挂着两淌泪水走回房间,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。弟弟没好气地把漫画书摔在客厅桌子上。
「我要买漫画书你们不让,要买模型你们不让,买架钢琴你们倒是爽快啊,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!从小就宠着她,她喜欢吃鲈鱼,几乎顿顿有鲈鱼,过年衣服她都是小牛皮鞋皮袄,我们就穿普通的羽绒服靴子,我和缪凤。。我们太可怜了!你们谁关心过我们!这个家真是呆不下去了,我都15岁了还跟缪凤挤在一个房间里,同学想来家里做客我都得拦着怕丢脸,她倒好,一个人占着这个家里最大的房间!凭什么!」
弟弟扯了件外套跑了出去,妈妈一下子哭出来。
「这孩子……我去找找他吧。」
「不许去!脾气还见长了!」
爸爸啪地一声把桌上的漫画书扫到地上。
「马上把他的漫画什么的全给老子扔了,眼不见心不烦,天天看这些东西,所以才会留级,都读了两年初二了!」
「你也别说小龙了,这孩子心思重,保不齐他跑去哪里了,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好?呜呜呜……」
「别哭了……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啊,去做饭去吧。」
我默默地坐在那里,像这个家的局外人,虽然一切的事情因我而起,却没有人找我商量过,也没有人问过我意见,弟弟妹妹在那里生气指责我,爸爸妈妈似乎忽视了我的存在,在那里讨论着叛逆期的儿子。我鼓足勇气轻轻说了一句。
「爸,妈,我并没有说过要学钢琴啊……」
「这你别管了,你去学就是了,你回自己屋去吧,吃饭了你妈会叫你的。你弟妹不懂事,别跟他们计较。」
我颓然地回了房间,忽然心思一动,如果我是被领养的,爸妈怎么肯为我花这么多钱让我学钢琴,还给我买钢琴?毕竟妈妈没工作,而爸爸也是病退在家的状态。家里从来没有收入,亦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开支是怎么维持下来的。
从那天起,弟弟妹妹不再和我说话,妈妈每周六日风雨不改地带我去江州市中心学钢琴,从徽县到江州要两个小时,我问妈妈怎么不在徽县学,她说徽县的老师不够好,江州的这个老师是全国有名的。我更困惑了,家里一没钱,二没权,哪里来的关系找到全国有名的老师教我?更何况费用?但是每天的学业,每周六日的钢琴课把我的时间挤压得没有多少零碎,我也就没有心思去揣测更多了,只要我是他们亲生的就好。想到这,我就会在去江州的路上试图去挽妈妈的手,可是妈妈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开,假装抬手去捋一些头发。
我的眼睛有点酸,在我的记忆里,妈妈是没有抱过我的,也很少碰我,也许我是婴儿的时候有,但我不记得了,我只记得每次出门,妈妈总是拽着我往前走,不是牵我的手,因为我还很小,不够高,妈妈就拽着我的肩膀往前走,可是到了弟弟妹妹辈,我看见了妈妈的所有母爱,她原来会不离手地抱着孩子,即使孩子会走路了,她也喜欢抱着出门而不是拽着小鸡一般往前走;她原来会哄孩子吃饭,半是哄劝半是威胁地让他们吃掉青菜水果,而不是客客气气例行公事地夹菜夹肉;她原来是会吃掉孩子的剩饭而不是直接倒掉的;她原来是会那样温柔地看着孩子睡觉的,会给他们讲故事,会承诺他们第二天买棒棒糖给他们吃,而不是送上一杯牛奶然后直接关灯关门的。我,从来,不曾,享用过她的母爱与温柔。
但是另一方面,我物质上的确比弟弟妹妹要好很多,平时的衣服都是新买的,从来不会穿亲戚家的旧衣服,过年衣服更是和弟弟妹妹不同,要高出一个档次,而弟弟妹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亲戚和我的旧衣服。我喜欢吃的菜,几乎每顿都会出现在饭桌上。我住着家里最宽敞明亮的房间,拉开窗帘便有阳光,而弟弟妹妹蜗居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。我学着钢琴,对家里最值钱的物件有使用权,而弟弟妹妹几乎没有零花钱,更是在爸妈的严厉规定之下不许靠近那架昂贵的钢琴。妈妈从来不让我做家务活,倒是比我小一岁的妹妹,刚上初中就被妈妈拖进厨房开始学做饭。
我就像一个客人,对,一个客人,尊贵的客人,好吃好喝地供着,却没有像一家人相处那样的自在。
家里的诡异气氛在学校里也有,我有个好朋友,她叫苏莞。苏莞有点怪,她长相酷似她的母亲,她的家境优越,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,她理应无忧无虑才是,可是苏莞总是一脸神秘地沉默不语。我喜欢和她在一起,因为我们彼此不会过多地问对方事情,只会默默地牵着手走在校园里,很奇怪,我和苏莞似乎有心有灵犀的感觉。在我16岁进入这个高中起,我们就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,并开始了我们独特的友谊,不多话,却足够默契。
一晃三年过去,我要参加高考了。高考前的一个小插曲令我平淡如水的生活起了一丝波澜。高三的时候,原来的班主任请了产假,班里来了个新的班主任,这位男老师一来就重组了班委,并钦点我当了文娱委员。
「老师,我当不了,我没有当过班干部,而且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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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高考了,我想抓紧时间学习。」
「没事没事,你不是会弹钢琴吗?当文娱委员最合适了,至于学习嘛,你就物理差一点,其他都很不错嘛,你每天晚自习结束后来我办公室,我帮你辅导一个小时物理,下次月考你肯定有进步的。」
我诧异于老师的热情,想着是否要交补课费。
「老师,那补课的人多吗?要交多少钱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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