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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朦胧,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外,一辆警车开到了公路桥边。
接着,有个神色慌张的人扛出一具女子尸首,往桥下抛尸。
一声像重重的麻袋摔落的声音,之后黑夜回归了沉寂,那辆神秘的警车开着远光灯,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。
这一幕颇具诡异,深夜警车抛尸,颠覆了正常人的认知。
是发生了见不得光的命案?
还是「警察」杀人灭口?
如果不是,那为什么会有一辆警车出现在郊外,干着这个耸人听闻的怪事呢?
1.桥下的女尸
2004年1月12日,河南新乡冯庄镇郊区公路胜利渠9号桥。
有几个孩子在河边石滩上嬉戏,他们远远看见公路桥下面有一具白花花的人形物体。
孩子们不明是什么情况,招呼起附近种地的农民过来瞧瞧。
农民们围上来一看,顿时大惊失色,只见这是一具女裸尸,于是赶紧去报警。
警方迅速来到现场,在桥下拉起了警戒线,不断有警车和法医人员出入。
经法医检查,这具无名女尸全身赤裸,约二十多岁,她的衣服散落一地,右手臂上挎着白色内衣的吊带,脖子上有一条勒痕,是被人用绳索活活勒死的。
法医在死者的阴道内提取到了精液,说明死者生前曾经遭受侵犯。
「又是强奸杀人案,老马你看看,这是第三起了。」刑侦队长廖志国嘀咕着。
同事马斌应了一声:「可不是吗,去年4月在胜利渠10号桥下发现一名无名女尸,11月又在107国道水沟斜坡上发现一具裸体女尸。」
廖志国叹息道:「看来我们遇到的是一个连环变态杀手啊,专门猎艳然后杀人。」
面对这样一起重大杀人案,新乡警方感到十分棘手,女死者浑身赤裸,身上根本找不到身份证,也没有任何可以辨析身份的随身物品。
新乡境内连续几起奸杀案,引发了巨大的社会恐慌,当地女孩都不敢独自出门了,影响严重,上级指令要求限时破案。
面对这连环杀手,新乡警方专门抽调了200名精干警力进行全方位排查。
廖警官等人四处走访,对死者身份进行核查,可是经过连续多天的排查,均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2000年代初期大街小巷上也没多少摄像头,公民信息也没有网络化登记,因此刑侦手段有限,寻找线索如同大海捞针,警方渐渐疲倦不堪,人困马乏。
刑侦队长廖志国倍感压力,在案情会议上,他提出:「我们这些天都在新乡到处盘查、瞎转、累得吐血都一无所获,大家有没有想过?凶手可能压根就不是我们新乡的。」
座下刑警们闻言愕然,一阵窃窃私语。
廖志国接着说:「我是这样猜测的:这个抛尸地点在郊野公路,而这条路是通向省会郑州的必经之路。我怀疑三起抛尸案件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,凶手应该是在省会郑州作案,杀了人后再开车跑到新乡这边郊野抛尸。」
刑警老马表示赞同这个推论:「老廖说得有道理,而且经过尸检,三名女性死前都曾与人发生过性关系,根据体内残存的精液鉴定,三案均为一人所为。最近新乡境内都没有接到失踪女孩的报告,所以很可能是从郑州方向来的。」
于是,新乡警方通报了郑州警方,请求协助办案。
郑州警方一边调查最近的失踪人口,一边重点盘查外来务工人员,以及有车辆具备抛尸条件的男子。
没多久,案情果然获得了突破,郑州警方接到一宗失踪人口报案。
报案人是一名老者,他的23岁女儿温小婉在前段时间神秘失踪了。
老者眼泪汪汪地说:「2004年1月11日,我女儿在郑州火车站转车,之后就毫无音讯,像人间蒸发了一样!」
失踪的日期和胜利桥下发现女尸,时间上完全吻合。
经过和温小婉直系亲属DNA进行对比,警方认定死者就是温小婉。
也就是说,在温小婉失踪后的第二天,她的尸体就出现在了新乡市。
这是一个重大的线索,刑警老马兴高采烈地找到廖志国:「老廖,你看了郑州方面的通知了吗?死者身份确认,就是在郑州那边失踪的。」
多日以来的工作终于有了眉头了,廖志国长舒了一口气,同时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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