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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之夜,我穿着一身新娘的喜服坐在床上等待着新郎的到来,就在此时红烛摇曳,江湖上著名的采花贼从窗口翻了进来。
我看着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,没有哭没有叫,心念电闪之间,我果断跪下去抱住了他的大腿。
「好汉,你带我走吧!」
「父亲,我去嫁。」我对着主座上的父亲如是说。
「不,不能让姐姐嫁!我来!」我的妹妹白青青急忙开口。
「我是长姐,理应由我嫁。」
「对方只说要娶白家的女儿,并未说是哪一个,我也可以去。」
白青青梗着脖子看我,她出生时身体不佳,我们对她自然多些关怀疼爱,她素来带着些娇蛮,哪怕这种时候也寸步不让。
我看着她叹了口气,提气轻身移到她身后,趁其不备,伸手捏住她的后颈捏晕了对方。
我抱住她瘫软倒下的身体,看向父亲。
「父亲,我去。」
父亲看着我,面上忽地老泪纵横。
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听到我与白青青的这番对话,大约会以为这是一对姐妹抢金龟婿,甚至不惜出手反目。
但正是因为我疼爱这个妹妹,才决定自己去嫁,而白青青正是因为敬爱我这个姐姐,才抢着要她去嫁。
因为来白家提亲,或者说逼亲的人,实在不是什么良配。
我名白袅袅,我与青青的名字都取自「袅袅城边柳,青青陌上桑」,父亲一生为商,秉性良善,母亲去世后也并未续弦,因此膝下只有我与青青两个女儿。
十二年前父亲带着我去曼州经商,那时我只有六岁,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,每天都在当地的村里到处疯跑,跑着跑着,带回来一个男孩。
他是本地人,父亲早逝,家里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。我在曼州没有朋友,他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。父亲很高兴我找到了玩伴,对这个男孩也是多加照拂,直到有一天,那男孩在大雨之夜跑来,跪在门外求我父亲把千年血参给他母亲续命。
父亲来曼州最主要的目的并非经商,而是求一支千年血参为我的母亲治疗身体,自从生了袅袅后母亲身体每日俱下。我们到处求医问药,最终父亲来到曼州,花了千两银子,又求爷爷告奶奶,才得来这么一支有价无市的血参。
我珍视这个朋友,但在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之间,我还是选择了我的母亲,而我的父亲自然是选择自己的妻子。我们拒绝了这份请求,但请了当地最好的大夫为他的母亲诊治,无数汤药灌下了肚,可他的母亲早已油枯灯竭回天乏术,最终不治而亡,在三日后一命呜呼。
当时暴雨下了三天三夜,在白布覆盖的灵堂间,我试图去拉那男孩的手安慰,却被他甩开,自此他消失在了大雨之中,再无音讯。
而我也与父亲返回家中,母亲吃了血参后身体好转了些许,我和袅袅享受了几年在母亲膝下痴缠撒娇的日子,可一场冬日的寒风还是带走了她的性命。
此后我们姐妹二人与父亲相依为命,日子过得倒也安稳富庶。
直到一个月前,一名青年贸然带着大批彩礼上门,说要求娶白家女儿。
说是求娶,不过是逼嫁,随着他一同来的还有手持利刃的府兵,只一眼我便认出,他正是当年在雨幕中消失的男孩。
如今他叫段长明,年纪虽轻却行事狠辣,无论是做人还是行商都带着股不死不休的味道,被段家家主赏识认成义子,得名段长明。
段长明说那日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,今日他也要让我们尝尝同等的痛苦。
他要娶白家的女儿。
一个带着恨的人要娶仇人的女儿,嫁过去的下场可想而知,那不是段府,而是彻头彻尾的刀山火海。
我不可能让青青去闯这地狱,更何况当年是我把段长明带到了父亲面前,要说因果报应,也应该是我来。
父亲看着我,双拳紧握,脸上满是懊悔和无能的绝望。
「袅袅,是为父无能,让你受苦了。」
我笑了笑:「爹,女儿不苦,能生在白家是我的幸事。」
并非我们不想拒绝,而是拒绝不了,段家是先皇后的母家,又是徐州当地的世家大户,堪称手眼遮天。段长明来时能带着府兵就可见一斑,而段长明说的也很清楚,若是白家不嫁女儿,那就让白家上下给他母亲陪葬。
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,被选中的女孩将被迫套上红衣,在今夜成为段长明的女人。
这本来就是件没有选择的事。
他要让我父亲亲手选择一个女儿推入火坑,要逼迫我们姐妹二人反目,可惜我们姐妹感情深笃,并非谁都不愿嫁,而是谁都不想让对方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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