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阔绰的小少爷便借着为兄长践行的名义,包下了花满楼玩耍。
洛长渊不喜欢花娘环绕的脂粉味,推开她们出门换气,闲逛了一会,没想到会在柴房听到我的哭喊。
他跟我比划:「我从没听过一个姑娘的叫声那么凄厉,就像杀年猪一样。原来女子并不总是温柔娇软的。」
洛长渊有三四个姊妹,都是按照贵族小姐的礼仪培养,伺候他的府中丫鬟,也都是温柔细语,声娇气短。
我大抵是他人生中所见女子的异类,一下子让他产生了好奇。
他从龟奴手中救下我,却又不能将我买回去。担心洛家知道他买了个花楼姑娘,会打断他的腿。
为难之下,他竟然主动跟老鸨提出:以一年十五两金子的价格,将我当成贵客养在花楼。每日要给我花魁的饮食待遇,还要请女先生教习,但不能让我接客。
老鸨本来懊恼生气自己场子被砸,闻言喜笑颜开,满口答应下来,搂着我直唤小心肝。
「酥酥啊,娘实在太忙,都不知道你差点被欺负。那个鳖孙子娘已经驱逐出去了,你放心,有洛少爷的供养,娘一定把你喂的娇俏可人。」
老鸨弃了我原本的名字,随意给我捏了个花楼的艺名。
我挣开她,跑到洛长渊跟前,眼巴巴地瞅着洛长渊。
这次我不磕头了,只是吸了吸鼻子,一字一顿跟他说:「我爹卖我只花了七文,戏班子老板将我买了去,养了五年,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花满楼。一两金子等于一百两银子,少爷,你给的太多了。」
「死……哎你这丫头!」老鸨脸都绿了。
我不管她的威胁,继续道:「花魁娘子的价格是一晚上五十两银子,她十四岁挂牌接客,首夜拍卖价格大抵需要一两黄金,之后价格回落,每夜五十两只接待一人。虽然看似赚很多,但老鸨每次要抽走七成。」
「小丫头,你想说什么?」洛长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。
我说:「你给老鸨十五两银子即可为我赎身。她若不同意,你找人报官说她勾结拍花子,从好人家拐了女儿逼良为娼,官府一查,她手底下不干净,准进去吃牢饭。到时候,花满楼人心惶惶,你再差人出面买下花满楼,我可以替你打理赚钱。」
「死丫头!你——」老鸨被堵住了嘴。
我是秀才的女儿,就算被我爹卖了,我也记得,我是读书人的女儿。他混账,但我的亲娘曾温柔至极将我抱在怀中,一边喊着我囡囡,一边为我读启蒙的诗歌。
娘亲生我时伤了气血,苦苦撑到我三四岁便撒手人寰。
阿爹恨极了我,觉得是我命硬,克死了我娘。
他从不想着自己多赚钱,在我娘还活着的时候为我娘买几副补血的药。只是日日醉醺醺地对着我娘的遗像吟诗,寄托哀思。
我记着这一切,恨透了这个愚蠢软弱的男人。
但身为秀才,他要脸,是绝不会承人自己卖女儿。
对外,他都说我是被拐子拐走。
现在老鸨要我做花娘,我只要咬死是老鸨连同拐子把我从苏家拐走,这事就能把老鸨送进牢里。
洛长渊听我讲完,并没有我所期待的肯定欣喜。
他蹙眉,抬手掐了下我的鼻子。
「小孩子家家,心思怎么这么重。让你在这呆着就呆着,好好识字,好好长大,之后做别的营生不好么?」
说着,他带走了一个仆从,留下武功最高的守在我身边。
老鸨那他还是给了十五两金子,作为我第一年的收容费。
走前他撂下一句话:「里面有十五两银子是爷给小丫头的赎金,其余的钱,我不论你要怎么花,至少一年要有十两金给爷砸在她身上,不然,我让你全家吃牢饭。」
老鸨对我恨得咬牙,奈何我傍上了煞神,身边又有一个魁梧森然的护卫。
我竟在花满楼被供养了起来。
衣食住行,都按照金牌花魁的娇养方式,但我不是花楼里的姑娘,不用对着男人们曲意逢迎。
我以为洛长渊养着我,是想将我当成瘦马,将来能把我送给某个大官,为洛家谋更多利益。
毕竟我长得不错,花魁娘子们嫉妒我,总说我是九尾狐妖转世,不接客还老是在楼里晃悠,把她们的恩客都勾的茶饭不思。
但我冒险跑到楼里,只是想让自己偶遇洛长渊。
自从十岁那次一别,我听他的故事都是从旁人的口述才知。
我知道他十五那年跟家里争吵,想弃文从军,被洛老爷子打伤了一条腿,在家修养小半年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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