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”汤良鉴一时愣住了:“没啥事,没事。”
锅里的菜飘着呛鼻的白烟,薛婷指着菜说道:“奶,奶,糊了,菜糊了。”
汤雪梅才反应过来,赶忙拿起铲子继续翻炒起来。
趁着翻炒的功夫,汤良鉴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详细道来。
讲到最后,汤雪梅的脸色愈发阴沉。
“咱就不知道说啥好,你就是,就是活该!”她撂下锅铲,生气的坐在炉灶旁的小板凳上。
“等你爸回来炼你,天天不好好学习,全家都指望着你能考个大学长个出息,你呀你,就是不争气!”
薛婷吓得不敢说话,她还没见奶奶发这么大火。
“那咋办,回家都回了,我就上课的时候瞌睡了嘛,谁知道就给弄回家了。”汤良鉴反而觉得委屈,泄气的坐在炕头。
“哎,你就这样吧,学不出来跟你晓利哥去试试扛石头,那受的是啥罪。”汤雪梅叹了口气:“老早以前,咱家是穷,你爸,你叔,你姑都是因为家里没钱上不成学。现在有这个条件了,你也不争气,唉!”
汤雪梅越想越气,心里的怒火直接升了上来,她站起身推搡着汤良鉴:“走吧走吧,还给你做好吃的,看见你就上火。”
汤良鉴被姑姑推到门外,姑姑咣的一下关上木门,独留他一人站在门外。
他孤零零的站在太阳地里,突然觉得很委屈,不知为何突然冒出的委屈。
最疼爱自已的姑姑也不想理自已了,汤良鉴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,一想到这里,两串泪珠不停地滴答下来。
汤雪梅倚着木门,压抑着心里的怒火:良鉴这孩子小时候是很淘气,后来长大了收敛许多。虽说学习不怎么好,可那脑袋灵光的很。自已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,现在他被老师休学回家,自已心里是极为难受。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声的抽泣声,汤雪梅心下一沉:哭了?
趴在门缝往外看,汤良鉴正蹲在地上小声哭泣着。
“这孩子,说两句还委屈的不行。难道是自已说话说重了?”汤雪梅又心生愧疚。
她本想打开房门把汤良鉴叫进来,可仔细一想,这事又不能轻易过去。
“婷婷,过来。”她朝薛婷招招手,薛婷乖乖的走了过来。
“奶奶。”薛婷被吓得不敢大声说话。
汤雪梅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,塞到薛婷手里:“你去,领上你叔去大路边的汽车饭店吃碗面吧,别让他回来了。”
这两张五块钱是她攒了很久的散币刚刚换来的整币,一直藏在口袋里没舍得花出去。
“奶,这,你拿着嘛,我不要,我还有零花钱呢。”薛婷推辞道,她知道这是奶奶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。
“嗨,让你拿着你就拿着!”汤雪梅狠狠地将两张票子塞进薛婷手里:“别回来了,吃完饭早点去学校吧,我气得不行...”
薛婷本想说些什么,可最终并没有开口,她犹豫的挎上书包,打开了房门。
汤良鉴见薛婷走了出来,赶紧抹了抹眼泪,向窑内望去:汤雪梅正侧着身子躺在炕上生闷气。
薛婷扯了扯汤良鉴的衣角:“叔,奶奶不想说话,你就别过去了,咱们走吧。”
汤良鉴知道姑姑的倔脾气,他红着眼眶,再向窑里看了一眼,炉灶里的柴火还在熊熊燃烧着,锅里的沸水正在咕嘟嘟的冒泡,唯独案板上的面条还未切好。
他没有再说什么,跨上自行车,跟随薛婷一路沿坡骑下。
随着速度越来越快,炽热的风渐渐带有凉气,汤良鉴的眼眶被风吹得生疼。
快到山沟与公路的交界处时,薛婷将速度放慢,渐渐地停在路边。
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发毛的钱币递给汤良鉴:“叔,奶奶给的钱,让咱俩在路边的饭店吃碗面。”
两张五块钱随风飘荡,模糊的毛边在汤良鉴眼里十分清晰。
他哽咽道:“噢,我不吃了,先走了啊。”
言罢,他蹬紧车链,憋着一口气骑出老远。
“哎,叔...”薛婷在身后喊道,夹杂在巨大的鸣笛声里传出好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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