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浑身是白色蛛丝样的东西,随着她对嬿婉的质问,和对皇上的劝导,蛛丝状的白雾不断从她嘴里飘出,蒙在皇上的眼前,也渐渐飘进嬿婉的脑袋。
这是什么东西?
自那以后,进忠可见的范围都被一股白茫茫的气息笼罩着。
春蝉和王蟾的眼上也蒙了一层又一层。
进忠就浮在半空中看着,嬿婉喝下一碗碗的蕈菌汤,时而大哭、时而大笑。
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,只是失神的嬿婉嘴里,偶尔也会吐出他的名字。
“进忠。”
说不清是快意,还是憎恨在涌动,每每他的名字出现,已经死了的灵魂的心脏总有微微地震动。
他恨她。
直到她死的那刻,要再杀他一回。
说不清是触动还是什么。
但是,嬿婉最后一个想到的人,挂念的人,是他,而不是凌云彻。这也算是胜过一回。
进忠说不清看见爱人死去的感情,他甚至不能称之为昔日爱人,因为现如今这爱火仍然在他心中燃烧。
只是进忠本人并不察觉,即使察觉了也只会觉得是恨意。
极致的恨意和极致的爱都差不多,都会有想要亲手夺取对方生命的强烈渴望。
对于几十年都不知恨和爱意分别的进忠而言,他还未察觉自已到底是何种思想。
进忠只爱了嬿婉一个人,他没遇见过别的情况,这一生都牵挂在这个狠心、虚伪的人的身上。
所以他不明白。
现在象征着全部的爱和全部的恨的人已经死了,他的答案是,“炩主儿,奴才当然是恨死您了。”
他恨,他太恨了。
他希望嬿婉的眼泪掉的再多些,多到可以汇成容他浸泡的池子。
这样他就是在嬿婉的在意之中。
不在意,怎么会流眼泪呢?但是在意就有意义吗,他都被她亲手杀死了,这鳄鱼的眼泪,对他来说就是听个响。
但是还是想要更多的泪水是为他而流。
进忠阴恻恻的笑着,因为他要狠狠地伤害她才能畅快。
再杀一次又如何,再做奸夫淫妇又如何,嬿婉总是会用几句话就让他记挂、动摇,但他不会忘记。
他要让她痛苦。
进忠看着嬿婉闭上了眼睛,就那么躺在这,躺在地上,之前她连喝药都需他喂才好。现在就孤零零的,什么也不顾的躺在地上了。
进忠仍然徘徊在嬿婉死去的身躯旁边,没有什么外力将他剥夺,这让他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他要时刻注视着仇人。
不知过了多久,春婵和王蟾都再没出现过,进忠被锁在嬿婉的身躯旁边,然后又被锁在嬿婉的灵位旁边。
这算什么,生死与共吗?
进忠坐在角落里,看着始终毫无变化的灵位,再看看偶尔漏出一角的天,只觉得索然无味。
不是说要再杀他一回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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