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叫。
惨叫声填满了科尔曼的耳朵,让他骤然惊醒。
而后便是剧烈的火灼一般的疼痛感贯穿了自己的整个前胸,疼痛抽打着他的神经,惨叫声犹如实质,争先恐后地爬进他的脑子里搅拌他的脑浆。
他想狠狠地抓自己的头,但是疼痛到脱力的感觉让他动动手指都做不到。
慕然间,惨叫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不远处两个男人的谈话声伴随着带有血腥味的冷风飘了过来。
“草,点子真是寸到姥姥家了,碰上一帮穷驴。”
“是啊,听说隔壁组的点子是贵族,老子还没玩过贵族妞呢。”
惨叫声的消失让科尔曼的脑子逐渐清醒,疼痛感逐渐变成阵痛,这种一抽一下的痛觉反而让他找回了一丝实质感。
他睁开眼睛,眼前是一条特意压实过的土路,血液逐渐渗进地面,给这条还算宽阔的土路铺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地毯,尸体和马车扭在一起东倒西歪,货物散乱在四周,土路外侧是荒凉的戈壁,细细碎土正伴着带有腥味的风往他的鼻腔里钻。
在他身侧插着一把弯刀,刀身宽阔,刀面锃光瓦亮,犹如一面铁镜子,阔刃上的血正顺着放血槽往下流,血腥甜味丝丝飘逸。
月光给刀身铺上了一层银辉,从刀身上反射出一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的面容,眼眶深邃鼻梁高挺,下颌线清秀有力,混合泥土的血污反而将肤色衬托的更加白净。
科尔曼皱起眉头,自己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印象,对刀身中反射出的人也毫无印象,他听见远处有人在聊天,可是他现在全身无力无法起身,只能转动脖子,朝另一方向看去。
刚一转过头,他就看见一双眼睛正死盯着自己,在其间还有血丝丝渗出,充满了恐惧不甘。
那是一颗被砍下来不久的人头,头顶如同夏天熟过头的西瓜裂开一道缝,滋滋往外流着红白相间的秽物。
在这颗头颅的附近散落着更多的尸体碎块,残缺的肢体被压在破碎的马车木板下面,只能看见几股鲜血顺着大地流淌,不远处两个打扮随意地男人正在翻找着一辆看起来拉满货物的车厢。
“是强盗么?刚才的惨叫声是他们在杀人?”科尔曼心中思索,他对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印象,他不记得自己跟随过什么商队,也不记得自己遇上了强盗。
倒不如说,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科尔曼很快接受了现实,让他感觉奇妙的是,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胸前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,这种伤口两侧的息肉正在逐渐往一起生长体验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,有点痒,又疼的有点舒服,特别像结痂的时候把结痂块扣掉时的感觉,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,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也在逐渐恢复。
不过科尔曼不想轻举妄动,毕竟两个强盗还在不远处聊天。
“这帮孙子,干完活全跑那边去了,留咱们哥俩在这给他们擦屁股,老子也想去那边玩贵族小丫头。”其中一个人弯腰翻找,开口抱怨。
“我还琢磨呢,这帮兔崽子跑这么快是多大的瘾犯了,感情这是早就知道这边全是穷驴。”
“大哥,我看咱俩也别翻了,咱们也赶紧过去吧,再晚点人就让他们玩死没得玩了。”另一个人开口,听起来年纪四十来岁。
正在翻找货物的男人起身,个子稍矮一头,但是身子却格外壮实,他扭了扭脖子,把视线投向了另一个货箱。
“也行,你去挨个补一刀吧,别有装死的孙子,这次老大可是强调了好几遍一个活的都不能留”他迈步走向那个货箱,粗暴地一脚踹开箱门“我再看看这边有没有好玩意,他妈的,这么空手回去老子不甘心啊。”
哦豁,完蛋,躺地上装死的孙子不就是我吗?
孙子心里咯噔一下,就看那个高个中年男人拎着刀开始对着地上的尸体挨个扎去。
科尔曼压根没细想,起身拔腿就跑,顺手从旁边的马车上拽下一截窗帘。
中年男人顿时有点懵,他从事强盗行业这么多年,见过求生欲旺盛的,没见过这么旺盛的。他眼瞅着这个小年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,胸口带着那么大一个刀口,然后然后就跑了,跑的还那么快,甚至能看见伤口还在往外呲血。
他啐了一口,这种临死挣扎的最难搞,偏偏老大的意思是不能留活口。
科尔曼一边跑一边查看伤口,发现自己的伤口确实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生长,看起来再过不久就能长在一起了。
可是这种愈合看起来也不是全无代价,他的体力消耗明显不正常,只是跑了不到五十米脚步就格外沉重。
心中简单盘算后,科尔曼渐渐放缓脚步,眼神开始四处打量。
荒凉的戈壁一眼望不到头,宽敞的土路上散落着被肆意破坏的马车,尸体东倒西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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